玉枝自打出生以來,柳家人就打的就是賣女求榮的主意,這想法倒也不是空穴來風,只因柳家祖上發(fā)達過,但如今式微子孫一代不如一代,既然走不通科舉這條路,那就借著女兒攀上高枝,別家女兒琴棋書畫詩詞歌賦,柳家女兒學的卻凈是些奇淫技巧,伺候人的把戲。
柳玉枝自小便比族中姊妹長的出挑,人如其名,纖細的腰肢似那柳枝條,纖細柔弱,仿佛堪堪一掌便可握住這纖腰,自小被灌輸那歪門邪道,柳玉枝竟是很認同族中兄長的:靠族中女兒親事作為起復的踏板。伺候好男人這一事刻進了她的骨血,所學的也不過是為了房中事兒罷了。
及笄禮后,柳玉枝就被定下一門親事,是御史大夫獨子余涇,聽媒人所說,那日余府花宴,余涇一見鐘情,自此別的女子再也無法入他眼,柳家能攀上這樣的門第自然是樂不可支,選了個最近的好日子便定下,恐生變故。
柳玉枝雖纖瘦,但是胸脯處鼓的卻異常顯眼,身穿的婚服雖是量身而制,但鼓囊的兩團仿佛下一秒就要撐破衣裳,特別是拜堂時的夫妻對拜,盈盈一握的細腰,如熟透的蜜桃般飽滿的臀,身段不由得讓人看直了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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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涇的嗜好,柳玉枝嫁來沒多久就發(fā)現(xiàn)了,余涇喜歡纖弱女子大著肚子的模樣,這也難怪當初余涇對她一見鐘情,無論如何都要娶她過門,
成親不過3月,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,又恰好診出柳玉枝有孕2月有余,細數(shù)日子竟是大婚那日便懷上了,月份尚淺卻已微微隆起,大夫說可能是雙胎,余涇狂喜,對柳玉枝更是體貼入微,連帶著抬舉柳家,漕運的差事落在了柳家頭上,柳家人遞來信要她好好伺候夫君,柳玉枝便親手做了甜湯送去書房。
余家家主乃余涇的父親余從言,余家家大業(yè)大,但是正房一脈單傳,只得了余涇一子,余從言好色不少納妾,但是有孕的妾室卻沒有平安生下孩子的,要么無故流產(chǎn),要么難產(chǎn)母子都沒了性命,他只當是自己從前為了權錢不擇手段遭的報應,直到年近40得了正妻所生的嫡子,便是無比寵愛。
余夫人不是一個好母親,她忙著討好余從言,怨恨余涇的出生讓她身材走樣,在他的記憶里,余夫人甚少來看他,只有侍女桃玉照料他,桃玉出身貧寒,父母把她賣到余府只為十兩銀子,她被分配到照顧余涇,桃玉的陪伴讓他度過了一個并不算特別孤獨的童年,直到余從言那日醉酒。
只記得那是一個雨夜,雨聲蓋過了桃玉的哭聲,第二天,桃玉沒有來照顧他起床,很多天之后,再見到桃玉就是她蒼白著臉在前廳給余夫人敬茶,他看著母親臉色鐵青,喚她桃姨娘。
再后來就很少見到桃玉了,只聽說她有孕,余從言非常高興,送了不少東西過去,中秋宴席的時候見到她,她挺著一個大肚子坐在最角落,肚子雖然大但是瘦的厲害,也是許久未見到他,看到余涇的時候她費力的笑了笑,目光還是從前那般溫柔。
那天也是大雨,也許是地面濕滑,沒人攙著她,他剛準備走近去打招呼,就見她在臺階上滑倒,重重的摔倒在他面前,殷紅的血從她的裙底混著血流到了他的面前。
別的他已經(jīng)記不清了,只記得屋子里一盆又一盆血水端出來,桃玉好看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,產(chǎn)婆粗糙的大手一直在她圓潤的肚子上揉阿揉,她好像疼的厲害想要逃開,卻怎么也掙脫不開,他只在窗臺上偷偷看著,因為所有人都不準他靠近,紗衣被露珠一樣下垂的孕肚撐開,在產(chǎn)婆的動作下擠壓成不同的形狀,余涇也想把手放在上面,看她在自己懷里掙扎求饒。
桃玉終究沒有熬到天亮,她被架著站起來又蹲下,憋了許久的青黑的胎頭也沒能完全出來,不知道在哪一刻沒了氣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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